祖父停下动作,人却没有放下,我随着祖父的视线,看到停止呼吸的玉儒缓缓的睁开了双目。

他的气息已经恢复正常,没有了之前那种将死之态,他的眼睛里没有刚刚醒来的迷茫,仿佛一直都清醒着。

他那样直接的看着祖父,眼波仿佛温柔的月光,这温柔只有一瞬,便变成了冷清,但尊驾却仿佛掩饰一般的笑起来,他的语气中带着寂寞的叹息,“是你啊……”

祖父放下他,克己守礼,“尊驾无事吗?”

玉儒尊驾拍拍身上的尘土,“我能有什么事,只是陷入guī息了而已,难道你以为,我会照顾不好自己吗?”

祖父的手背在身后,稳重如常,“尊驾的能为,吾最清楚不过。”

我在意识里,感觉他们俩哪里都怪怪的。不过玉儒尊驾身体无事,总是值得高兴的事。

高兴……的事……

我忽然想到了曾经在父亲的藏书中有这种症状的记载,是关于保存灵魂的方法。上面的字迹狂放而有风骨,与祖父的字迹很是不同,我一直都不知道是谁的。

但那个记录更多的是一个人的猜想与推测,因为属于杂学,隐藏在书室的一个角落里。

父亲的藏书十分多,占了整整十间房子,都打通了,一眼望去,几乎望不到头,父亲虽然不吝啬于给众人看,但很不喜欢外人进入,若有人需要,多是自己亲自找寻,再借给对方。

其实我知道,父亲为何不喜欢别人进入他的藏书室。

因为那些书,大多是祖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