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子瑜觉得自己从刚才在楼下就有的耳鸣声到现在似乎更大了,鸣叫的他头晕目眩。似乎听到了什么,知书说:“对不起,我不能说。”

为什么不能说,怎么就不能说了。

他听到蒋文旭站在他身边似乎嗤笑了一声,胸腔里抑郁的bào怒突然就爆发了出来。对着蒋文旭的脸就是狠狠的一拳,蒋文旭的嘴角立马出血了,他还想再动手,贺知书突然冲过来拦在自己面前。

艾子瑜觉得这一刻自己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双手抖得不得不用十成的力量握成拳,指甲似乎刺破了皮肤,有点疼。

毫无预兆的喉咙里呛出了一口血。艾子瑜觉得这会的灵台反倒清明了许多。

用手捂着嘴,缓缓转身,电梯来的很快。

艾子瑜觉得自己要疯了。

脑子里思绪很清晰。想起来了很多事,比如第一次给知书戒指。戒指是他自己设计又定制的,花枝形状不规则的一个圈,上面镶着细细碎碎的钻,倾注了他满满的爱意跟温柔。贺知书当时是怎么说的呢,他说,抱歉,我不能收。然后呢,然后是怎么说的,哦,是了,是自己求着他,卑微的求他,求他......为自己带一次戒指。自己的那枚戒指堪堪压住了他原来带过戒指的那圈白印。

原来如此

自己从始至终都是一个局外人。

☆、相忘于江湖

艾子瑜觉得此刻自己应该痛苦,应该大喊大叫或是痛苦流涕来表达自己无法纾解的痛。

可是没有,难得的平静,脑子里一帧一帧的都是从前的种种,带走那个看起来惨兮兮的男人,用满腔的爱意和执着都敲不开他心门的一角。

他不怨也不悔,只求给他偏安一隅,换他偶尔安顺和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