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ze弯腰去捡那个方盒子,突然感到这串词汇嚼在嘴里分外陌生。他已经很久没骂过脏字了。至少在遇见Chirrut之后没有过。

他拍打了几下对讲机,那东西像是不满他的粗鲁一样很快就传出了电流声。调到内部频道之后仍然是同一频率的电流声。

Baze迈开步子,开始往来时的方向奔跑。他隐约记得自己昏过去之前天上还挂着太阳,如果时间没错,现在应该是上午。

但是天杀的,他到处都找不到太阳。

。"Chirrut?。"Baze朝对讲机里喊了一声,没有回答。

他跨过那根断木,走到街道上来。

道路两边的街灯没有一盏还在正常运作,整个城市陷入一片漆黑寂静,唯一发出声音的只剩下追逐腐败气息的蚊蝇。Baze戴上夜视镜,枪端在手里。他沿着路走,成堆的焦尸还没人来得及处理,甚至有些还没人来得及焚烧。他皱着鼻子从那些食腐昆虫凝聚成的黑云边上绕过去,然而没走几步他就看见一具单独横在马路中间的尸体。

是个谢了顶的中年男人,眼睛像是死鱼的,下巴少了一半,本来属于内脏的位置已经不剩什么东西了。

倒霉蛋先生。

那张失神的脸孔早已烙在了Baze脑子里,他一辈子都忘不了那个扑上来啃咬自己右手的。"东西。"。不知道为什么,面前这具尸体竟和他记忆中的不差分毫。

。"Chirrut Imwe,我不知道现在这是在搞什么.....你要是还没死,。"Baze一边后退一边把对讲机贴到嘴边上,。"说话。。"

没人回答。

Baze猛的转过身,枪口喷出子弹,一梭子全打在了那个试图偷袭的怪物脑门上,泼洒而出的鲜血覆盖了他的护目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