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地不多时有了点小骚动,原来是同路的侠士来汇合,一阵嘈杂后很快重新安静下来。
寒青云气海受损紊乱,一时半会填不上,打了很久的坐也没能恢复几成jīng力,gān脆瞪着跳动的残火,看火苗窜成一张熟悉的脸,又换成另一张敌人的脸。
“小道长,发什么呆?”有人在他身后出声。
寒青云起初没在意,接着就在烟火气味里隐约闻到一丝药味,清苦绵长。
他吃惊地回头,入眼便是万花眼尾的鲜艳红痣。
墨芝期穿戴整齐站在他身后,一段时间不见人显得有些憔悴,面色也更差了些,与他四目相接后自然而然微笑起来。
“你怎么出谷了?”寒青云嗅着熟悉的气味,一时有点恍惚,“我们……去陇右,随时要给撤离的兵营侧翼作防,路上危险。”
“练花间的多半都出来了,我也不能总看着。同他们赶了很久的路,才追上你们这队。”墨芝期在他边上坐下,“看到我,不高兴吗?”
寒青云忙摇了摇头。
万花放心地递过随身的水囊,盯着他gān涸的唇看,试探地问:“今天先不打,行不行?”
“你……都什么时候了。”寒青云眉心打结,哭笑不得瞪了他一会儿,半晌终于舒了口气,接过水囊又摇了摇头。
“láng牙不好对付吗?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墨芝期上下打量着他,往火堆添了根枝条,又迅速往后挪了挪。
寒青云气色不佳,外衫还在边上烤着,余下的衣物半gān不gān皱巴巴结在一起,穿戴起来也是láng狈的样子。
他gān脆不答,闷闷地喝了口水,把水囊扔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