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选出的人开始暗地排查,第二天才破晓,就有明教押着几个粗壮的难民往唐军营地去。
时疫如果有人故意扩散,查处源头应该很快就能遏止。
不消半日,有医者来营地报,说抓了几个láng牙,时疫没有再扩大,能医的都在治疗,暂时无忧。
两人松了口气,按师兄的指示为第二天转回西京作准备。据说京城有异动,叛军中也生了哗变,虽仍和唐军僵持,江淮的物资再撑个几月,说不定今年就能转乱为安。
此番回程接应师门,应该是不会再回来这里了。
墨芝期麻利地收拾本来就不多的物什,边同寒青云说,你看,要是以后不打仗了,是不是该考虑下以后该gān什么了,可千万别想变成不通事理的白胡子老道。
寒青云埋头不语,把同门要带的公文信件一张张整理,生怕他多问一嘴,自己不知要怎么回答。
这时,远处的唐营似乎闹起来,不知何故吵嚷声越来越大,紧接着一墙之隔的难民地也有妇孺开始哭。
寒青云撂了手里的信函掀帘出去,站在高地上瞧见唐营冒起了火光烟雾,眨眼功夫,远处的地平线压过来一波人、迅速地冲过来。
才开chūn,火一旦烧起来就会殃及余年。胡人哪管什么风大火猛、荼毒生灵,定是怎么凶怎么来。
“láng牙每次都用火,火箭、火车、燃烧弹,好没新意。”墨芝期跟出来,在他身边摇了摇头。
“不是说叛军在打安阳河?怎么还有余力打这里?” 寒青云眉心皱起,“唰”地将剑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