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知微随后也赶来了,见宁遥怒气冲天地瞪着她,燕怀石仍俯在地上跪拜,她朝宁遥拱了拱手,“殿下息怒,府中尚有贵客在,还请殿下息怒。”
宁遥难忍怒气,只恨不得要将面前的人凌迟百次,只见宁昇宁齐同宁弈从远处回廊走来,她只好为了大局先忍住,她甩了甩广袖,切齿地对凤知微道:“你若是不能同本宫说清道明,本宫定禀了父皇去。”
“谢殿下!”凤知微深深鞠了一躬,退到一旁。
“王妹怎么也光临魏学士府邸了?”宁昇笑意盈盈地客套道,“魏学士怎的也不告知一声?”
凤知微怯怯陪笑,宁遥却疏远淡淡地回了一句,“王兄们也太不够意思,赏景品酒这等美事怎能不叫上臣妹呢?臣妹只好不请自来了,王兄们不会怪罪吧?”
“遥妹妹从小就是女中豪杰,小时候可比我们这些皇子大胆多了。”宁齐笑道,“这回取来了大悦边境的美酒,待会儿王妹可得多喝两杯。”
宁弈站在一旁不言不语,抬眸看着凤知微和宁遥,勾唇冷笑。
“此处风大,各位殿下还请移步,微臣先去布置一番。”凤知微拱手请礼,让燕怀石先带着贵人们到庭中入座。
饮宴庭中三面有窗,一面是门,亦有顶可以遮蔽风雪。只是阁子狭小,五人入座便有些拥挤不堪了。
随侍的宫人都守在庭外,凤知微特地安排人拿了鹅羽软垫请宁遥坐下,又请三位殿下入坐。宁遥低头用手指拨着画桌案上花鸟手炉的小盖子,手炉里焚了一簇鹅梨香,窄小的空间里,便有了冬日里难得清逸飘香。
宁遥神色从容,若无其事和三位皇子叙话家常,宁齐却是神色不宁的样子。宁昇故意不去理会宁齐,对宁遥道:“前阵子妹妹受罚抱恙,好久没和妹妹见了,今日不如一起好好品酒说话可好?”
宁遥笑吟吟道:“本魏学士没有邀请本宫的,可能是许久不见各位王兄了,心里想念,便来上门叨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