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都说,儿臣是跟父皇一个模子刻出来了,自然是像父皇。”宁遥娇嗔地俯在宁世征chuáng榻前,接过赵渊手中的燕窝,“父皇身体康泰,但还是得多保重些,近来虽回暖了但时不时还会冷上几天,可不能因为天暖了便一味宽了衣裳。”
赵渊站在一旁听着,笑眯眯地点头。宁世征故作微怒地看了赵渊一眼,“你瞧瞧你这职当成什么样子了?遥儿都比你贴心。”
“殿下这是孝顺陛下呢,老奴怎么忤了殿下的心意?”赵渊连忙帮嘴。
“如今外面争得如火如荼的,也就只有你愿意来这儿沾染病气的枫昀轩了。”宁世征忧思重重地叹了叹,眼眸里竟是高处不胜寒的孤独苦冷。
她轻声道:“王兄们也是为了天盛安康,并非不忠不仁。”
“你懂什么人心呐。”宁世征拍了拍她的手背,“你且好好呆在枕身边,日后为你许个好驸马,朕也就安心了。”
宁遥微微沉吟,看了宁世征一眼,道:“儿臣不嫁,就呆在父皇这儿。”
宁世征正要说话,却是宁遥软软道:“父皇就舍得遥儿去吃婆家的苦么?遥儿可不要。”
宁世征语塞,半晌只能:“谁敢欺负朕的心肝儿公主?朕可饶不了他。”
宁遥笑吟吟打断道:“就知道父皇最心疼遥儿了。”
宁遥借着替宁世征布膳的时间出了枫昀轩,折柳匆匆来报:“听人来报,韶宁公主从禁闭室那儿截了魏知,往燕王府去了。”
宁遥微笑的目光温和扫过折柳,笑容满面道:“今晚定有好戏看了。宁昇狗急跳墙,难免会动了调换金匮这种蠢念头,加上父皇本就容不下常家了,他还往刀口上撞,也怨不得谁了。”
折柳微微沉思,道:“燕王虽咎由自取,但陛下和楚王殿下这般设计,也实在没留父子兄弟情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