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目连挺直了腰杆,什么也没做。

威胁他的人对他并未肃起反抗的反应很满意,朗声道:“荒元帅,我觉得你或许要再考虑考虑……都说模范哨向夫夫关系极好,元帅我们是伤不到了,但若挨刀的是一目连上将,又会如何呢?一定是身心都如被刀割吧!”

一目连听着这话一阵反胃,却并不觉得说这话的人语气中带着恶意。

他有种直觉,哪怕自己转身就和对方扭打起来,对方也不会真的要了他的命。

屏幕的画面中,荒依然站在原地,背景还是某栋高楼上的狙击点。荒对自己的作战安排总是很有自信,甚至没有亲临现场——一目连能感受到秘书官烟烟罗小姐的信息素就在百米之内,但她并没有冲进来,外面的战况或许一样危险。

一目连自知自己同荒并没有正式结合,所谓同生共死也自然不存在。荒大可无视这条微不足道的威胁,只需拖延一段时间等待援军从外边冲进来就大功告成。

荒的笑脸逐渐凝固了:“你想要什么?”

一目连闻到了bào怒的味道,自己并不依赖向导的能力去理解荒的一举一动,哪怕唯一的“联系”断了也没有关系。哨兵元帅平时经常闹脾气,但若是真正动怒,怒火都绝不是像现在这样写在脸上的。上一次一目连看到他这表情时,荒足足宣泄了一下午的购物欲才把怒火发泄掉,一目连看着一屋子新家具,竟不知道该安慰什么。

荒总是克制着自己的破坏欲——那种写在哨兵DNA基因上的bào躁并不是那么好克制的,此时一目连却在他身上感受到了。

虽然形势危急,但一目连脑中还是不断浮现出荒把对方吊起来打的滑稽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