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所谓的‘还行吧’?”

荒怒气冲冲,颇有兴师问罪的意思。

这倒不怪他脾气bào,谁愿意时隔半年回家就看到摆了一客厅的花圈?一幅幅挽联还挂在花圈上,被人细心地整齐放置,一眼望过去别提有多yīn森。看清上面的名字都是自己之后,荒不禁情绪激动,咬牙切齿地想问个究竟。

一目连感受到了哨兵克制下来的bào躁,举手作出投降状:“他们送得太多了,陵园里没地方放。”

荒诧异地止住了脚步:“陵园?”

他转头去看一目连,一目连双瞳中倒映着自己,平静得像一泊死水。

一目连递过来一只手机,上面放着几张截图,内容是网络论坛上全国人民举国哀悼荒元帅的帖子,字里行间都是真情流露,若不是知道这悼念的对象是自己,荒几乎都要被感动了。

荒声情并茂地朗读了一两句,觉得挺搞笑,但他很快就发现,一目连的脸色并不好。

说出来有些可耻,但哨兵的五感实在太qiáng了。他只要站在那儿,一目连的呼吸声、咽口水的声音、甚至还有心跳声都近得像在耳边。更何况那是他的向导,一举一动都被放大了好几倍。他能清晰地察觉到一目连状态的低迷,从重逢到现在,这个状态已经起起伏伏不下数十次了。

这下荒确定了,一目连是真的没有收到自己的信。

他难以置信道:“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