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再一次想挣扎着从椅子上站起,蓦地有阵风将他chuī起来。他失去重心向前扑倒,结果撞在了椅背上。
他面前哪来的椅子?
一目连盯着眼前模糊的光晕看了半天,他的眼眶里盈着泪水,虽然他一点也不想哭。他猜他的右眼这时候其实疼得要命,泪水只是生理所致。运输的时候为了方便,医生护士会为他打一剂麻醉剂,他现在浑身麻木,多半拜那所赐。
眼前是那辆熟悉的劳斯莱斯的后座,他的意识竟不知何时跟着飘了过来。
“别说了,我替他感到不值。”
这话不是和他说的。荒坐在驾驶座上,车里接通了无线通讯器,烟烟罗的声音从一目连身后的音响中放出来。她还是刚才那副秉公办事的腔调:“这事不是由您说了算,元帅,您需要搞清楚一个问题——现在是战时,军方怎么可能同意看着您陷入危机?他们不能接受哪怕是1%的风险。”
荒皱眉:“谁把你聘回来的?”
烟烟罗冷静道:“连上将出事之后秘书官的职位必须有人填上,军部一通电话就把我叫回来了。您以为我想?”
“哦,不需要。那你回去继续度假吧。”荒把电话切断了。
一目连哭笑不得,果然听到电话在不到五秒钟后又拨了过来,烟烟罗趁着荒还没挂断电话连忙说:“道理别和我讲,我也不想插足你们俩那点破事。理性来说军部这么做是很没人情味儿的,你们昨天才刚结合,今天就遇到这种事情……”
荒听得心烦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