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把他的脑子都炸了个稀巴烂。
一目连想去摸配枪,手在裤腰上摸了半天才想起来这时候现在自己还是个灵体状态呢,那把改造过的92也还好好地在荒手上。他并不想知道在这个状态下是否能和人打一架,只好后退一步:“你不是她,你是谁?”
红叶怎么可能知道他和荒没有结合?又怎么可能知道荒的秘密?
红叶收了笑:“所以我才讨厌你们这些敏锐的向导。”
顷刻间她便换了张脸,这张脸一目连很熟悉,准确地说是“他”。他不再惺惺作态地扮成红叶的模样说话,而是走到窗前,施施然点起一支烟,眼中是和红叶同样的淡漠:“不累吗?”他对着一屋láng籍重重叹息。
这话突如其来,一目连却听懂了他在问什么。
四十九天守灵,不累吗?辛苦维系了一年的婚姻,不累吗?将这些虚假隐藏起来,不累吗?
累,当然累。
灵堂在地下,常年yīn湿令人毛骨悚然。一目连还没忘记冬日里灌进来的寒风,好几次险些chuī灭挂在衣冠冢上的那盏油灯,他还记得自己半夜不睡披着大衣,神经兮兮地护着那盏摇曳的灯火,封建迷信得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