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将碰了一脸灰,当即就不说话了。

荒倒不是故意刁难他,只是荒怼谁都会说同样的话。

同样被说过这样的话的一目连这时候就应该站出来做老好人,像往常一样,把两边都安抚一下,可是他没有,站在一旁看着,没什么jīng神。

荒没再点他名,自己把话就说了:“联邦的狡诈在座各位都清楚,比起找叛徒,不如考虑考虑是否有被窃听的可能。‘黑猫’还在帝都兴风作làng,至今未被捕,不可能没有同伙,先别急着内讧,内讧是联邦最想看的结果。”

重新部署了事宜后荒很随便地打发走了这帮将士,一阵头大。

他的直觉又在作祟,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一目连泡好一杯新磨的咖啡,主动开口:“元帅,我都……”

“你都听到了。那又如何呢?”荒心不在焉,仍对自己的提案被全场人乃至一目连反对的事情耿耿于怀——若不是自己一时心软,帝国现在怎么可能处于下风?轰炸中队怎么又可能牺牲那么多人?战争无仁慈,他自己也不知道当时为何忽然就松口了。

“我……”

一目连失语,无措地蜷起手指。

医生分明是自己偷偷去找的,结果却是来找荒报告的。这点他虽然不太满意但也无话可说,毕竟向导就是这样没有人权——由白塔决定命运,嫁出去之后决策权力全都归属到了哨兵身上。这私人医生受到过一目连暗示,忘记了自己一年前就发现一目连与荒并未正式结合,来报告情况时还安慰了荒元帅一把:不要着急,连上将虽然失感,但您们已经结合,他仍能为您提供慰藉,您只要定期摄入向导素,未来是不会遇到失感危险的。

走的时候医生还不忘提醒一句:“意识云疏导可以找塔里的公共向导,绝对不需要逞qiáng,也绝对不要把找公共向导当成出轨。”

不少哨兵有这样思想落后的想法,军中也一直为此担忧。

荒迅速地把他赶走,医生是个向导,当然没有发现门外早已站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