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目连抓紧荒的袖管。

荒对他摇摇头:元帅,牺牲在所难免。

哨兵信息素无疑是对向导最好的安抚剂,一目连无声地呼吸两口,脑子里一片雪花闪屏终于被其他东西覆盖——荒的拥抱、指尖的热度、唇瓣的触感,他知道他不该在这时候想这些有的没的,可他需要一个坚qiáng的推动力,以支撑他再次挺直腰杆。

两名疑似帝国军人的所谓“叛徒”被带了上来,他们没受什么外伤,可是眼神里已经没有太多希望了,甚至对他们来说,俄罗斯轮盘赌更像是一个好消息。如果不铤而走险,等待他们的便只有一个更彻底的“死”字。

那两个人为了尽可能把更多的子弹塞给对方还险些打了一架,作为喧闹的代价,他们各自获得了第四枚子弹。

66.67%。

只有“砰”的一声巨响。那并不是空弹。

鲜红的血溅在一目连脸上,他反胃地伸手去抹,那腥臭的液体里还混着huáng白色的脑浆,那是军人最熟悉的味道。

是死亡。

在光鲜亮丽的地方呆得太久,他都快忘了这种恐惧。

左轮显然被改造过,毕竟几百年前的那种小破枪已经很难再对哨兵造成生命威胁了,只要没有百分百对准脑门和心脏,他们依然有可能活下来。为了杜绝这种情况发生,它的火力被大幅度调高,一目连看着那半个脑袋飞落在大理石地板上,为这一屋的富丽堂皇增添了更为高调的色彩。

另一个人狠狠哆嗦了两下,无处可逃,只能咬紧牙关跟着扣下扳机,又是“砰”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