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只是眨眨眼:“你猜呢?”
荒本来没想现在坦白的。
他大约只是被一目连昏过去那刻的眼神震住了,一目连看起来是那样无助和绝望,他无法感同身受,却依然能感知到对方欲哭无泪的心碎。
他的向导……他不知道一目连到底都背负了什么,一目连从不会主动告诉他,他也不会特地问。他们的关系并没有好到无话不说的程度,他的向导就这样把黯然神伤都藏在了心脏的角落,一点儿也不愿表露,以至于他直到看到对方眼里那一瞬间痛苦又复杂的无奈才忽地有所冲动。
他不知道自己做什么才能改善一目连的处境,他只是希望自己的坦诚能让对方开心一点。
一目连缩了缩肩膀:“我看不是,我不认为会有几个向导拒绝帝国元帅的求爱。”
“该是前任元帅。”
“再加上……我不认为有什么向导能承担得起你秘书官的职责。”
荒被他这个说法逗乐了:“谁说的,他无所不能可是外边公认的。”
“……”
“不过你说得对,他不适合做秘书官。”
一目连一时没想明白,困惑道:“为什么?”
他分明兢兢业业,小至泡咖啡,大至整理资料、安排行程,秘书官该gān的事情他都gān了,荒当时也没发表过什么怨言,怎么到现在突然冒出来一句不适合!
荒正儿八经地想了一会,说:“考虑到工作效率,我更希望他能去外边站着。”
“……哎?”
“能有效降低我分心的频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