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目连接收到来自荒脑内的提示讯号,还算体面地站稳了脚。

那服务生飞快地上前,鞠躬道歉:“实在是万分抱歉,这位先生!”他拿起盘子上gān净的帕子,想要来给荒擦手。

荒皱皱眉,只是将杯子递回去。

好端端的,服务生怎么会端着酒撞过来?这高端酒店难道还能给服务生装滑轮不成?

“呀,真不好意思,是我的错。”黑晴明正挽着一名陌生的女性共舞,也不知道是哪国的皇室宗亲,听见这片不对才转过身来,说:“是我撞到了服务员,否则他也不会撞上你们,幸好没出什么大问题。”

荒冷眼看他:“哦,是么?”

黑晴明微微笑,歉意装得还挺像。

他俩针锋相对得厉害,一目连通过jīng神连结感受到了荒伤口阵阵的刺痛,这绝不是个找黑晴明算账的好时机,他并不意外黑晴明会做什么手脚,可如今已然发生,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善后处理。

他不安地锁紧眉关说:“失礼了。”

他拽着似乎并不打算放过这个机会怼回去的荒离开了舞池,急得比当事人还六神无主:“我回去拿药和纱布!”

荒点点头,钻进洗手间,解开绷带对着伤口就是一顿猛冲。

那酒里果然有东西,荒一时说不清那是什么,只觉得这会儿伤口比子弹卡在里边时都疼,脖颈上bào起青筋,硬是把一肚子bào躁都咽了回去。

一目连不到一分钟就回来了,手里拿着消毒药水和一卷新的纱布,已经冷静了下来:“大厅里正好放着紧急备用的医药箱,我直接拿了过来。”

荒想也没想就将放在洗手台上作装饰用的一株盆栽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