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

“公事需要,我要离开一趟,此去少说也要半年,好好照顾自己,适当休息,可以丢给别人的工作就不要亲力亲为了。保重,勿念。”

“这不是你写的吧,你说话哪有这么文绉绉……”

“那当然,你还指望一个特务科出身的哨兵多有文学素养?”荒心中发凉,一时间就像是即将背井离乡的青年,明知道迈过这个坎对自己好,却还是举步维艰:“彼岸花说这信很深情,哪里深情了。”

“谁知道呢。”

“所以说了这么多……”

“嗯?”

“你能不改嫁吗?”

“……”

“这样很自私吧。”荒艰难地抬起眼皮,像是在期待从一目连那儿得到什么不切合实际的承诺。

一目连眼底的流沙翻滚起来,仿佛能掀起惊涛骇làng,那意味暧昧不清,实在叫人摸不着头脑。而他只是顿了顿,那声“好”简直呼之欲出。

荒迅速打断了他的承诺,那个好字甚至连音都没来得及发出来,荒认得那个口型,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