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也证明根本无需多虑,凡妮莎好像越来越依赖他了。
“西弗,你还在吗?”凡妮莎关掉喷头,冲门外喊。
“嗯。”斯内普的回答让她安心了不少。
凡妮莎并没有完全康复,她变得多疑、敏感,有时一点小动静就会让她抓狂,就像真正的阿拉斯托穆迪一样,精神长期处于紧绷状态,一时无法控制住自己的应激反应。而她更糟糕的是有时会发生魔力暴动,这都是以前的魔法创伤留下的后遗症。所以凡妮莎的身边根本不能离开人,斯内普就每天寸步不离地守着她。
凡妮莎正擦着身体,一直硕大的蜘蛛从天花板上掉下来,正好垂到她眼前。她愣了片刻,紧接着害怕地尖叫出来。下一秒斯内普便举着魔杖冲进来。他顺着凡妮莎颤抖的手指解决掉吓人的蜘蛛。然后目不斜视地给她套上浴袍,便要出去。
凡妮莎害怕得浑身发抖,又不忍让斯内普太过担心,装出一副死皮赖脸的劲儿,从后面搂住缠住他的腰,垫着脚把下巴架在他的肩膀上,偏头单纯而无辜地说:“你干嘛不看我呀?”他们右边就是一面镜子,若不是热气蒙住了镜面,斯内普侧头便能看到一切。即便如此,光是背后略带湿气的柔软触觉就足够人心猿意马。
凡妮莎实实在在抱着斯内普,再大的恐惧也跟着消失了。她轻轻啄了一下他的耳垂,坏笑着说:“我不好看吗?”
他的耳朵发烫,伶牙俐齿此刻似乎也派不上用场。最后只能狠狠地冷哼一声,关门而出。他是想摔门的,可凡妮莎现在会害怕这么大的动静。
等凡妮莎穿好睡衣走出浴室时,斯内普还站在门口,他一把合上手中的魔药书,头也不抬地转身。凡妮莎粘了上去,软软地喊了一声:“西弗……”
斯内普脚下一顿。凡妮莎找到了规律,用撒娇的语气叫他“西弗”的时候,斯内普都会变得特别好说话,而且她绝对不会告诉斯内普,他的耳尖也会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