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办个画展还能招来这样的瘟神?
艾德文拉将三张牌押在桌上,抬起眼睛看着坐在她对面的男人:“这一次幸运女神还会眷顾您吗?”
“扎比尼夫人,您是位非常迷人的女士,但是我得很残忍地告诉您:幸运女神永远站在我这边。”
“好大的口气!”她轻轻敲着桌面,“开牌吧。”
“女士优先。”
艾德文拉瞟了他一眼,与围绕在牌桌周围观战的人一一交换了目光:“很好,看来您有信心从我这里赢走更多的钱啊。”她手腕翻转,三张牌一字排开,是非常不错的一手牌。艾德文拉露出一丝得意的笑:“该您了。”
对方亦将牌面朝上:“抱歉。”
她又输了一次。艾德文拉胡乱推开面前的牌,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桌面:“妙极了,先生,您可真没绅士风度!”
“牌桌上没有绅士风度,扎比尼夫人。”男人说,“当然,要是您觉得心疼,我也可以把您的筹码还给您。”
“我才不信您会这么好心。”
“我更不忍心看见您难过的样子。”对方深情款款地凝视着他。
“哦,省省吧,先生。”艾德文拉对他的调情置若罔闻,她端起酒杯与周围的人一一碰杯,最后回眸一笑,“我已经结婚了。”
“是的,你已经结婚了。”有人搂住了她的腰。
“啊,亲爱的,你来了。”随着海顿的出现,方才还有些躁动的男客们顿时消停了下来,艾德文拉吻了吻他的嘴唇,“现在我一贫如洗了。”
“你一向不是个幸运的赌徒,甜心。”海顿示意一旁的荷官,“我的妻子需要更多的筹码。”
“不,今天不用,显然梅林并不准备让我赢钱。”艾德文拉惋惜地看了眼她失去的筹码,挽上海顿的手臂。
两人离开赌场来到外面稍显清净的大厅,海顿将一封已拆开的信交给她:“这是最新的画展评论,你要看吗?”
“我看不动。”艾德文拉深陷进扶手椅里,打了一个哈欠,“告诉我它们是好是坏?”
“大部分都是褒奖,当然,对你的称赞主要集中在——”
“——我美丽的脸蛋上。那么小部分批评是怎么回事?”
海顿扬起羊皮纸:“他们认为那些画除了一个美人之外什么也没有。”
“一派胡言。我就是那些画作的灵魂。”
“我也是这样想的。”海顿将羊皮纸扔进一旁的壁炉里,“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新闻,与伊森·扎比尼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