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记者也有口拙的时候?”
杰昆苦笑:“格林格拉斯夫人,您也有过陷入爱情的经历吧?”
“那倒是……彼此彼此。”西尔维娅问,“你该不会是想让我去当说客吧?”
显然,他就是这个意思。
“小伙子,单靠别人是不行的。”西尔维娅如实相告,“虽然我始终搞不明白艾德文拉挑选丈夫的标准,不过我非常确定她不会选择一个要靠别人帮助才能吐露真情的人。”
“我愿意为她赴汤蹈火!”杰昆急切地开口力证自己的决心,“我只是不知道要怎么……怎么让她明白。”
时隔近六年,他早已不是当初穿着扣错扣子的衬衫去采访魔法部部长的实习记者。彭宁顿的名字在新闻界已颇为响亮,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严肃新闻”记者,除了屡次为艾德文拉争辩以外他不曾写过任何涉及八卦、娱乐或夸张噱头的稿子。西尔维娅徐徐吹去热茶里飘出的水气,不动声色地衡量他是否够格让她出手相助。
“撇去达伦不谈。马修曾许诺将布雷斯视若亲生;海顿在坦露心迹的同时帮忙解决了卢克伍德;查蒂隆虽然是个变态但当初也把她从洛佩兹手里救下过一次。”最终她放下茶杯,“你能给她什么,杰昆?”
一切。
杰昆想起他与艾德文拉的初见。那时他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更不曾料到自己会有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一天。马修·威尔逊死后的那次采访成为他对她感觉的转折点,随着时间的推移杰昆很快意识到她并非是徒有其表的花瓶。美貌是她的王牌却不是手中的唯一一张牌。这使她有资本睥睨其他所有美丽的女人,亦有底气踩着无数质疑、奚落和恶言招摇过市。
他很难不被她吸引。
待他回过神时,面前已摆了一封写好的信。杰昆又细读一遍,确认措辞妥当之后当即寄出——
因斯基特掀起的风浪,先前应诺协助书写海顿遗作的那两位魁地奇学家似乎有推诿之意,想借机再把酬金升上一升。虽然艾德文拉不缺钱,但这种趁火打劫的行径实在可恶,因此西尔维娅主动将此事告知杰昆。不需她进一步暗示,他就明白自己该如何做。
“呜……”
艾德文拉条件反射地睁开眼睛,睡在她身边的布雷斯果然又做噩梦了。他挥舞着小拳头似乎在和梦中的怪兽搏斗,小脸上满是水痕。
“布雷斯,布雷斯。”她柔声喊醒儿子,把他搂在怀里哄,“没事的,妈妈在这里。”
布雷斯抽噎着醒来,确认抱着他的是妈妈之后他放心地一头栽在艾德文拉肩上继续呜呜咽咽地哭:“我、我——”
“又做噩梦了?”
布雷斯点点头,张嘴想说话,却不小心打了一个嗝。他愣了愣,自己先撇撇嘴角,想笑又没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