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真丑。”梵妮扫了西里斯一眼,把对他那份自鸣得意的评价咽回去,“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你当然不,除非你蠢到自愿把自己交给他们。”
“所以?你有什么高见?”
“我可不知道。或许你那自认无懈可击的身份保密措施出了点小小的差错?”
“我从不认为那无懈可击。”梵妮答道,“我只是在我们的工作能展开的前提下尽力而为,就算没法完全兼顾我能做的也只有尽力。”
“尽力相信每个不可信的人。看得出来。”
梵妮深吸了口气,又把它吐出来。她快忍无可忍了,和西里斯同行之后她差不多每天两次被激怒到这个程度,不过冲突通常也会到此为止。
“我们谈过斯基特的事了。”
“我是记得你阐述了一番关于那条母牛如何值得你牢不可破信任的理由然后把鼻子埋进了书本里。”
“因为我不会为了一个人把自己搞成一只挂着假钻石的冒牌鹦鹉就认为她是食死徒。”梵妮冷冷地说,“即使你在那对斯基特着装品位和眼睛架的评论里穿插过一两句有真凭实据的怀疑,我也不会因为错过了它们感到抱歉。”
“因为梵妮桑切斯永远不会犯错,所有人都只配做她马首是瞻的跟班。”西里斯厉声说,手臂往周围挥了一下,“现在,劳驾你解释一下。你跳进了一个连陷阱都算不上的火坑,我们还在坑里碰巧发现食死徒已经知道了你在玩什么把戏,然后你还是最可能的祸首深信不疑,就在我侥幸救了……”
“这是我的错!”梵妮吼道,“我大意了!所以我被盯上了,和我有联系的人都陷入了危险,还让我被他妈的你救了一命!而现在我要去警告康维尔夫人、菲尔德先生他们和一些联系密切的联络点,搞明白错误在哪以及他们到底发现了多少然后‘我’,会想办法把它改过来。”
她挑衅地盯着西里斯,确信对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终于啊。”西里斯扬起眉毛,“可算找到机会了?用完了就把我踢到一边,继续你自由自在的单身旅途。”
换个时间梵妮可能会为这表达感到好笑。“我可不是唯一在忍受这一切的人——”
“继续,这会让你好过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