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电话亭外边徘徊一整个下午太显眼了。拜托,只是给女朋友打电话而已,我连你抱着我大腿哭着喊妈妈的样子都见过。”
“我那时才7岁而且在做噩梦!”
“我记得好像只有一次?”
史密斯又窘又恼地走进电话亭,把门在自己身后关上。梵妮握着口袋里的魔杖在电话亭所在巷子前后一百米的距离安静地漫步,偶尔避开路过的行人。足足过了两个小时,史密斯才从里边走出来,正赶上梵妮刚结束第不知多少个来回往电话亭的方向走去。
就像被一束特别强烈阳光照射到一般,史密斯整个人似乎都亮了起来,喜悦、苦恼、羞涩等种种感情在他脸上交织成一副让人不自觉想要微笑的神色。梵妮不紧不慢地走上前,看着他四下张望,表情逐渐转为紧张和担忧,这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随后不理会他的抗议走进电话亭,脱掉了隐形衣。看见梵妮的瞬间史密斯的脸就红了起来,她回以一个促狭的眨眼。
在蛋糕店里梵妮将主要工作交给了史密斯,他大概是想要抓住机会与任何不是家人的人交谈了,甚至还和坐在旁边座位上吃纸杯蛋糕的女孩搭讪了几句。梵妮惊讶地发觉史密斯自然大方、言谈诙谐,与面对她的时候或她印象中面对别人的时候完全不同。但回想起这些天史密斯与康维尔夫人和西里斯谈论工作的时候,除了话题不同和更闷闷不乐之外,似乎也并没与眼前的场景有什么冲突。
“你知道,梵妮,”走进幻影移形的房子时史密斯说,“当时我说你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是指‘混蛋’还是‘怪物’?”
史密斯卡了一下,“……你干嘛不直接告诉我?”
“魔法会干扰麻瓜产品的使用,你在家打不出电话。然后我猜你会对要不要联系她陷入深深的纠结,最终把这张纸条收在哪个秘密地点每天看好几遍。”
这个总结让史密斯笑了出来,“听上去是我。”
“差不多?至少就我对你的了解而言。”梵妮掏出隐形衣,“就算我是错的,这也是最稳妥的办法。”
“你对‘最稳妥’的定义是‘最混蛋’吗?”
“你会惊讶于当个混蛋能省多少事的。”梵妮耸耸肩,“虽然你这辈子大概没希望了。”
“对不起,梵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