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过了不到一小时双胞胎的声音就在收音机里响了起来。根据所知那点少得可怜的信息极尽添油加醋地播报,加上几个无伤大雅的玩笑,一家人围着一台收音机大笑的场景让梵妮很有些超现实的感觉。她有些担忧双胞胎这次冒失可能带来的后果,不过总的来说这个险值得一冒,毕竟现在能鼓舞士气的事太宝贵了。
兴奋劲过去回到小隔间里,梵妮又盯着研钵里那点可怜的枯黄碎末看了好一会儿,决定顺应自己的感受,弄出点火把它们全烧了。
阿斯托利亚又进了浴室,听水声估计还得有一阵子才会出来,也就是说她暂时可以完全占有这个原本属于她的房间。于是梵妮拉开了窗帘,把窗开到最大,温和的气流带着薰衣草的味道拂过她的面颊,缓解了困兽般的焦躁感。
目光扫过街道和树篱时梵妮很轻易地找出了食死徒的踪迹,从这个角度能看到两个,最近他们的警惕放松得有点儿厉害,在选择隐蔽地点时似乎也不怎么过脑子。梵妮想象着自己冲出去对准他们扔一大堆咒语,或者采取她更喜欢的方式——悄悄摸到他们附近,蒙住脑袋揍他们个连滚带爬。如果她和西里斯身上都没洞的话也许早就实施了突袭再一块等着挨骂,哦不,要是身上没伤他们还不知道会在哪个不为人知的角落里忍受潮湿的野地或者彼此风格不同的刻薄呢。
天知道,她现在可想死那些了。
停下,别想那些没用的,梵妮命令自己。她最近这么干的次数越来越多了,这也不是好兆头。
对面的树篱哗啦弹动了几下,两个身影在爆响中旋转着消失了。在质疑在被监视对象鼻子底下发出如此特色噪音的家伙的大脑的同时,梵妮低头看了看表,离他们通常的换班时间还有将近两小时。
监视者偷懒倒也不少见,但两个同时消失还是第一次。
梵妮跑到其他窗子边检查了一遍,除非那帮人的隐蔽技巧突飞猛进,否则周围应该是一个食死徒都不剩了。
“怎么了?”西里斯注意到了正满房子跑的同伴。
梵妮给他使了个眼色,把他带到了视野最好又没人的书房。史密斯这会又把自己闷在房间里不知道干嘛去了,她怀疑他是在重读阿米莉亚和他通的那些信。
“周围的食死徒都消失了,而且要是我没猜错的话是几分钟前同时消失的。感觉像是——”梵妮开窗指点着。
“——被他们的主子召唤了?”西里斯直接探头出去瞧了瞧,皱起眉。
“要是连这帮杂兵都被叫走了,估计得是出了什么大事。”
想起几小时前的新闻,两人交换了一个担忧的眼神。但谜底很快揭开了,他们怀着满腹疑团和忧虑回到客厅时,一只银猴从天花板落了下来,用弗雷德的声音说话了。
“哈利已回到霍格沃茨,邓不利多军集结。迟到的人将错过最精彩的部分。”
西里斯出发约两小时后,默然围坐在客厅的几人等到了他的守护神。听完消息三双眼睛都看向了梵妮,但她出乎所有人预料地没有企图动身前往,反而到厨房煮了一壶很浓的咖啡,安抚其他人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