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似自嘲似无奈的的模样里透着说不出的疲惫,赵云澜心里一酸,可很快便有一个声音告诉他,这是个坑,他不能跳。
赵云澜毫不犹豫地站起身退出了隔间,连眼神都冷下来几分。
“像你这样的人,躲个酒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吗?”
沈巍缓缓站起身,右手暗自攥着隔间的门板,他抬起头看着赵云澜,竟然轻轻笑了一下:“我这样的人?听起来,你很了解我?”沈巍的语气温温的,听不出半分不悦。
赵云澜也跟着笑了一下:“别装得跟只小绵羊似的了,你不早就跟我摊牌了吗?”
“我完全……”沈巍突然低下头,胃里的抽痛让他一瞬间噤了声,他把指尖死死抵在门板上,兀自强忍了几秒,又接着说,“完全可以在你面前装一辈子,只要我想。”
沈巍抬起头,尽管眼前疼得一阵阵发黑,他还是执拗着看着赵云澜的眼睛,一字一顿地又重复了一遍:“只要我想。”
赵云澜像是忍了满腔的愤懑:“那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了?”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ktv的包房里,几个人一上来就开始起哄,让赵云澜和沈巍合唱。沈巍除了脸色差点儿,面上看不出一丁点儿的异样,始终是那副温温蔼蔼任人摆布的模样。赵云澜没说什么,只摆了摆手,兀自到角落里灌自己酒喝。
“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