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宴也没有见过这样的白素贞。
你看她坐在那么高的高台之上,得台下一众小妖仰视。她不停地跟它们说话,不停的想要忽视心口的钝痛,却如何不是将自己置于更孤独的境地。
青宴说:“白素贞,喝两杯吗?”
白素贞其实早看见了他,却有些不敢看他。因为看见了他,就会让她抑制不住的想起另一个人。
她的眼神凝滞了一下,随即笑迎着他说:“我这儿可没有好酒,但是隔壁山头梨花妖那儿却酿着一种梨仙醉,我们去把它偷来?”
青宴长臂一伸从高台上一把将她扯下,睨着她肿成烂桃的婆娑眼笑对。
“你说什么不就是什么了?”
那一夜,白素贞跟青宴几乎偷光了梨花妖的“半壁江山”,酒坛子在清风洞的洞口堆了一排,梨仙醉的滋味飘的整个山头都经久不散。
她的酒量很好,青宴都醉了,她还清醒的抱着酒坛独饮。
她问青宴:“你有没有爱上过什么人?如果你爱的这个人注定不会爱你,你还会继续爱他吗?”
问完以后自己却先笑了。
她说:“你看,我的年纪大了记性就变得不好,这个问题我曾问过你的。”
青宴当时的回答是,好像都爱过,也好像都没爱过。
可是,真的爱上了谁,又如何可以那么轻易的,再爱上其他人呢?
青宴轻抚上她的眼角,点着她眼底的一颗小红点说:“你笑的时候总会遮住这颗泪痣,我还以为你不会哭呢。”
白素贞说:“我最近经常落泪,不若将它剜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