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近在学着小和尚起早,起早以后不是很清醒的时候就对着头顶的树叶发一发呆。
裴文德时常这么做。
过去老白以为这是他风雅意趣中的一种,站多了才发现,这就是没睡醒的时候醒神用的。
青宴抱着蛇蛋走进来的时候,裴氏夫妇正在统一的仰脸看天,角度和表情都相当的一致。青宴也不打算跟他们打招呼,说到底他一直觉得这两口子多多少少都有点病。然而白素贞那日似乎比裴公子“醒”的早一些,一看青宴回来了,便追着他的衣角一路跟到了屋里。
她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他怀里的东西,纯白的,圆咕隆咚的,对着光照底下瞅瞅,还有点透光。
这蛋比她想象的薄啊。
她想伸手摸一摸,青宴不让,她就一圈一圈的围着他转悠,不让碰就扬着下巴比了比‘新来的那个东西’笑眯眯的问。
“你媳妇儿啊?”
青宴回了句:“嗯。”
“嗯。”完以后又在屋里找了一堆上好布料,垫在一只盆大的竹筐里,要给蛋做窝。
白素贞便又问:“怎么投了畜生道啊。”
按说灵书虽事情做的离经叛道了些,到底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原该给处人道安置才对的。
青宴有点烦她,一面整理手上的东西一面斜睨着她说:“本来是人道的,但是我打了她师父的名号让判官改成畜生了。你起开点,没看见我正忙着呢吗?”
他还得给顾灵书“洗脸”呢,她是刚被大蛇“生”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