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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她说:“你我皆是修道之人,都知道若真有事也自难躲的道理,又何必算这劳什子,徒增烦恼呢。”

素贞说:“可是我很怕。”

她活了一千七百多年,从未怕过什么事,却是生平第一次这般惴惴不安。

可能,人在有了牵挂以后就会变得脆弱吧,她宁远自己是庸人自扰,也不愿他再出事。

可是这世间的很多事情,都难逃命中注定一说。裴文德命里必有一遭劫数,想躲也难躲过去的。

素贞是跟着裴文德一起回的金山寺,因着她此时的身份不好进寺,便在寺院脚下的一处客栈住了下来。

按说,卸任和为新主持受戒是只消半日光景便可完满的,裴文德却整整去了一天都未归。

日落后的风,吹的有些凉了,漫随山脚独有的湿土气息敲打在半开的窗棂之上。

老白今日没有用晚饭,摆放好的四凉四热的斋菜已经等成了八只冷盘。

裴文德此行是受皇命,她不知道是否是因着这道命令无法更改,才让她这般紧张。

她再次拿出了裴文德不让带出来的六甲龟壳,摆了六方和阵,掷出

“娘娘,不好了!法海禅师在还俗宴上被现任的老和尚扣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