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块银色腰封勾勒出润玉瘦削的腰身,再披上淡烟灰色外袍,墨发白玉冠。邝露细致地整理好衣袖,小声提醒道:“陛下太纵着那只兽了。”
润玉低着头,手指拂过衣襟。闻言很温柔地笑了一下,停留在刹那的笑容缓缓收敛干净。
“旭凤的生辰是不是要到了”润玉望向镜中,“他隐居惯了,到时我去访他。”
作者有话要说:儿童手推车取卡,微博同名:玄泽元君。
☆、痴妄
旭凤隐居的地方,有五十里桃林,几眼叮咚清泉,鸟鸣花香、流水潺潺。
润玉走过一条弯弯的小溪,他从桃树旁过,白衣上沾着零星的桃瓣,有几瓣落在了他发间,低眉垂眸间,恍惚竟有几分五千年前那个温柔似水的夜神的光景。
他还未到院内,已出落成挺拔少年的棠樾便察觉出了什么。棠樾虽是一只白鹭,但毕竟父母皆非凡人,周身涌动的灵力仙气丝毫不比当年的旭凤差。
棠樾转过头,愈发英气锋锐的眉眼稍稍变得柔和,他向前走了几步,还是小孩子撒娇的做派,把润玉抱了个满怀。
但他已不小了。润玉尚且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只觉得千年一面,孩子果然是时间的见证,如今的棠樾一袭白衣,却英博亮拔、有一种逼人的俊逸。
奇怪。年纪轻轻的,一只水鸟,怎么长得这么有侵略感润玉笑叹一声,道:“棠樾长得太快了。真是千年一瞬。”
比润玉只高不矮的白衣少年环住这位天帝陛下的腰,笑眯眯地道:“我早该想到伯父要来,父亲还说拿不得准。”
润玉轻轻拍了一下他的手,问:“你父亲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