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时脾气大了些,有些喜怒无常的孩子气。尤其是剑星休沐来给她稍些小点之时,便会觉得她偷懒,支使着她抄写公文,煮茶磨墨。
她总觉得自己对裴砚有着一种莫名的感觉,他或案牍劳形,或喝茶练剑、就是斥人的样子也好似在哪里见过,恍惚一瞬,电光火石间,怦然心动的熟悉。
珠玑是个极会掩饰的姑娘,偏生在润玉面前不假辞色的严肃,每见旁人还会有几许笑意。
卑微的人总想保有自己最后的自尊,就好比三餐不继衣不蔽体的人经过一间华丽的店铺,去问掌柜的这里最好的美玉是多少钱。没有人会赞扬你的勇气,得到的只会是对你自不量力的无情嘲笑。
珠玑挣扎几日,休沐归家,见自己母亲操持瘦弱的样子,还是觉得应该当断则断。翌日上职,剑星借口顺路送了她到大理寺。
润玉打马而来,就见二人在角门口话别。珠玑背对着他,不见神情,却是对着他的沈剑星颇有些混不吝的样子,明知润玉看着,反而更贴着靠近了些。
“有要案,进来!”
润玉声音极冷,面色不虞,一个利落的翻身拂袖下马,走了进去。
珠玑来不及提要调回刑部,便听润玉道朝廷发生了一桩大案,突厥来使王子阿史那延在来京途中的驿站被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