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父得手了,是时候该招润玉一叙了。你准备好了吗?”
珠玑正低头沉思,忽听瑶玉问话,抬首恍然半晌,她望着他眸中渐起柔光盈盈,似是放下了许多执念。
她站起身,缓缓走到瑶玉面前,双手交叠,躬身屈膝郑重一礼。礼闭抬首,眸光温婉释然,莞尔一笑道。
“好,愿赌服输,我们都信守承诺。”
武威侯回城之后,忽见京城有变,组织了亲卫守住侯府,又急派人出去打探,不久有人上门,却是宫中忽然来人宣润玉觐见。
武威侯原想极力阻挠,但来人拿出了太子信物,和珠玑随身的禁步,直言宫中形式已在太子控制之下,太子和珠玑安好,武威侯才微微松了一气。
润玉方觉兄弟在伯仲之间,他接过旨意,传旨官见到润玉面容颇是惊讶,小心的收起了自己目光,退到了外边等候。润玉掂了掂御旨,转身问武威侯道。
“您现在还如之前这么想吗?”
武威侯心情复杂,只道。
“为父可以替你去,太子无事,珠玑该回来了。”
润玉将圣旨扣在武威侯面前的书案上。
“请的是我,自然是我去,我与太子殿下总要一见的。”
一骑红马宝驹,马上是白衣少年,还未瞧清面容,翩然入了东宫。
太子请人入了后花园,恰逢园中菊花凋零,满园萧瑟。他在临水的石舫船头备了小桌,置了红泥小炉,小炉上煮着酒,水还未热,抬眼见来人已至,指了指身边的小凳,道。
“都说春风得意马蹄疾,秋风萧索,百花尽杀,贤弟依然来得甚快。”
润玉颔首一笑,揖手坐下,见石瓮中温的正是菊花酒。
“殿下一切尽在掌握,才能迅速病愈,有这般好雅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