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利益交换,才显得这桩事情似乎有了些真实可靠。

珠玑只作不谙世事,好奇道。

“治河?哪里又水患了吗?”

侍女烫着茶盏,瞅了一眼珠玑,道。

“谁知道呢,我们这些使女,又听不到京报。”

珠玑留了心眼,知道在侍女身上谈听不出什么,便不再相问。她在水鉴里放了削好的沉香,水渐渐沸了,沉香如丝如线,清幽宁致。又在两个青瓷葵纹碟上分别准备了几枚山楂,几个茶果,对侍女道。

“送这些去吧,可缓摄政王头痛之症。”

见侍女应声而去,她低头继续忙着制香粉。她等着自己方才试探的答案,也想弄明白,治河需巨资,那笔宝藏是不是真的有了着落。

这一夜,她给摄政王的被褥和衣箱里都熏了香,连后头净房蒸室里都在碳上撒了沉香粉。然后去了后院工房,看了看正在九蒸九制后,需要阴干的香饼。

忽听身后脚步声渐近,只作不知。

“原来是姑娘在这里制香,小生还以为是王爷府上哪里开的幽兰。”

待听得这一句,才做惊讶的回身,行了一礼。来人摇着扇,样貌平平身姿却是挺拔,说道。

“在下宫沰,表字润玉。”

“宫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