箓牒仙官觉得天帝不怎么高兴,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小心翼翼道。
“回陛下,不是在省经阁。小臣翻看了历次借调此残卷最后一个人是穗禾,但是她借卷不久后就陛下就登基了,此卷就此下落不明了。”
润玉继续用极快的速度看着,却听箓牒仙官住了嘴,他头也未抬,只是微微一皱眉,便有了不怒自威的气势。
箓牒仙官连忙继续道。
“臣自知不可能找穗禾问个清楚,但她是荼姚的侄女,从前又经常小住紫方云宫,兴许她那里还有线索。于是臣就去了紫方云宫,还真在一个偏殿不起眼小书柜里找了这卷残卷。”
听到穗禾的名字,润玉的眼神顿了顿,仿佛已经久远的模糊了面容,如今想来,对她的恨意也随之消散了。
“你先下去吧。”
箓牒仙官连忙往外退去,如蒙大赦一般奔逃着回了省经阁。
残卷都是寥寥数语讲一个奇闻异录,字数虽然不算多,但要找到自己有用的记录确实需要些时间。
终于在看到最后几条时,润玉看到了让他勃然变色,手中竹卷落在了桌案上,在无人的璇玑宫中回响声震。
与四凶兽订立契约时,借它之力的代价便是被夺舍。虽然当时赤霄剑和琉璃净火控制了它的夺舍,看似已将它炼化,其实不过是它蛰伏的障眼法。
是啊,凶兽在天地初分之时就存在了,哪里有那么容易被消灭。这是他要承担的因果,果然是他想的太简单了。
寥寥数字,定了命数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