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讲的平静,却一遍又一遍的抵抗着似乎已经预感到危险的穷奇,还是他一阵阵强烈的不安。

祭文那么长,仿佛念不完一般,惴惴不安越来越重。他甚至想将眼前的一切放下,冲去南天门去看一看珠玑,她是不是真的安好,是不是真的义无反顾的跟着白鳛离开。

可他被他曾经费尽心思的得到的位置束缚着。那么讽刺,因为他至高无上,所以必须心系苍生。

直至祭文终了的最后一刻,不安在那时,因为突然而至香味来袭达到了顶峰。

他想要抵挡着什么,却茫然的看着高座做下的那些人,好像一切并没有什么改变,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

但他心底有一处好似被什么吞噬了,一个模糊的身影越来越越虚无,直至他再也无法想起他觉得应该深藏在心底的面容。

还有那个他想要开口,却已然叫不出的名字。

心底被挖了一个洞,嗖嗖的钻着风,那风在身体里无孔不入,在四肢百骸里钻进钻出,所到之处都是刺心裂骨的痛。

他骤然捂着心口,从座上滚落下来。惊得众人以为穷奇知晓危险,开始拼死一搏的夺舍。

午时未至,还不是今日吉时,但众仙顾不得许多,在旭凤的指挥下,开始各自用法器,要将润玉体内的穷奇控制住。

珠玑借着魇兽的掩护闯进九霄云殿时,润玉暴怒着,嘶吼着,挣扎着,他几乎被捆仙锁五花大绑着无法动弹。

旭凤手持紫霄剑,鎏英也被邀来控制降魔杵,时刻准备和穷奇一战。而一旁护住八卦炉炉火的太上老君,正等待着时机,好将他们投入的炉中炼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