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兄弟,今日有好戏看。刚刚得到的消息,汪德臣带小队人马只身前来。”数日相处王坚与杨过已相当熟识,两人相交甚好,私下便随意许多。

“总帅先锋出马,这是唱得什么戏?”杨过心中甚奇。

“我也猜不透,只带小队人马,绝非攻城!城防都已布置好,我们只要静观其变就好。”王坚呵呵大笑,虽然数月争战军士伤亡严重,但毕竟城坚守住啦,而且被逼疯的是蒙军。

“蒙哥是真疯啦,连带的左膀右臂也会疯掉。只是他军中有一人需防,不知将军可知耶律齐。此人深谋远虑、胆识过人。”杨过知耶律齐才是真正辅佐蒙哥之人,又深知耶律齐文韬武略无人可敌,唯一期盼就是蒙哥已经疯狂的不听人劝。

“这人我听说过,是个人才。不过蒙哥的性格跟他不是一路,他若疯任谁也拦不住,过分自信终究害人呐。”

两人正说话间,有人来报,“将军汪德臣已到场城下,正在那叫嚣呢。”

“鞑子只会摇唇鼓舌,乃断尾之犬,天天在我军前狺狺狂吠,如此厚颜无耻之徒,令人鄙夷!”

蒙军总帅先锋汪德臣只身单骑来到钓鱼城下,妄图招降城内守军,他异想天开的举动,令城内官军大笑。王坚下令投射飞石,瞬间击中汪德臣脑部,顷刻毙命。接到汪德臣的死讯,蒙哥伤痛欲绝,自己的左膀右臂惨死,屡战屡败,败辱之至使他羞愤异常,此时已近疯狂,他要报复。

次日天未破晓,几百架石包冲出蒙军大营,蒙军主力列阵城下,擂鼓助威,一时间数以千计的巨石黑压压扑向一字城墙,几轮攻击过后,蒙军出现了短暂的停歇。突然“轰”的一声,石包被打成了碎片,城墙上一门铜炮青烟袅袅,接数“轰、轰”数声过后蒙军的石包阵被彻底打乱。

两军对峙数月后,展开最激烈的交锋。蒙哥为鼓舞士气,亲自观战。前军步兵黑压压向城墙逼近,蒙哥的王牌骑兵作为后甲稳住阵脚,兵分左右攻向镇西门、护国门。蒙古军真正勇猛无敌又灵活多变的骑兵,但在钓鱼城骑兵根本没有用武之地。

突然十几架高达数十丈的临冲缓缓向城墙逼近,临冲之中埋伏着精锐士兵,外面包裹着层层牛皮,蒙哥狂笑数声,以为胜券在握。

杨过手持长剑立于城墙之上,他长啸一声,“蒙哥数月不见,战术退步许多啊。临冲声势虽大,却是历来战绩惨淡。只见杨过长剑一挥,巨石自城墙上向下抛出,瞬间吓跑了做为临冲动力的牛群,巨型临冲像只困兽停在城外,密密麻麻的火矢飞向临冲,刹那间火光冲天,临冲内士兵的哀嚎声响彻山谷。

钓鱼城各处矢石飞蝗般射出,大批城下掘砖兵士倒地,死的惨烈,伤的狼嚎。少数幸存冲到城下,看着致密坚实的砖缝,竟是无从下手。难度大、无条件,蒙哥频频传令,谁撬取一砖便算立功,最后一个取砖者斩,死令一下,蒙军士兵顶着火矢顽石蜂拥而上,有砖没砖难逃一死,个个大刀长矛硬往墙缝中撬。城上士兵待蒙军逼近,立刻抛下‘铁鸮’飞钩,钩住蒙军盔甲,犹如钓鱼一般,将敌军半悬空中,任由守城士兵痛击。

城内士兵越战越勇,一记飞石飞过敌军大阵,直击蒙哥,只见战车上的蒙哥胸部被石击中,翻身坠下,突然蒙军乱做一团。

在王坚的指挥下,守城将士作战勇猛,依靠神出鬼没的战术,没有‘章法’的守城术,彻底让敌军崩溃。

蒙哥受重创,攻城50余天,士卒伤亡7万余人,精疲力竭,用尽心机,仍未攻克,只好恨恨撤军。

杨过站在城内见蒙军迅速撤退,他飞身上马向城外追去。

郭芙转眼不见了杨过,知他必是出城追击,她手握缰绳紧跟其后。

杨过急驰而奔,数十里后突见一人快马向他奔来,来者正是耶律齐。杨过因觉欠他一情,不想与之正面冲突,他绕开耶律齐,不想马却被耶律齐射中。

“耶律齐,你要做什么!是不是知道我不会伤你!”杨过自马上翻落,焦急地看着蒙军撤退的方向,此时经耶律齐一拦,溃散的蒙军渐行渐远,已经望不见人影。

“但是下一次就说不定了,我不是你对手,我也拦不住你。”耶律齐微微而笑,气定神闲,他知道杨过今日会还他之情,所以只身前来阻他。“上次我拼得一死放你走,这次咱们算扯平了。日后再见势不两立。”

“我若要你命易如反掌,别太自信。”杨过的长剑一抖瞬时封住耶律齐咽喉,长剑顺衣领轻轻向下一划,衣袍迸裂,胸口处的一抹灰蓝刺痛了杨过双眼,他手腕一翻剑锋微挑,那抹灰蓝自耶律衣襟前滑落至杨过手中。他手握灰蓝色香囊看了看,跟自己那个一模一样。

“杨兄弟,今日有好戏看。刚刚得到的消息,汪德臣带小队人马只身前来。”数日相处王坚与杨过已相当熟识,两人相交甚好,私下便随意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