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惯用的骗人伎俩,看给的银子多便用磁石吸取药丸,说是天意,若看给的银子不多便称天意难违,治不了。”玉衣公子正眼不瞧道士,只看着郭芙微笑,“臭道士,我说的可对?怕医死人,人家找你寻仇,每地只待六日便离开。如此祸害,当真可恨。道家的好名声都让你们这些骗子给污了,利用道教宗派毁道家思想!”围观人群中传来一片唏嘘,大家口口相传,都道今日开眼识得骗术。
玉衣公子手上微微用力,那道士手臂稍麻,立刻形同废人,手已经抬不起来,“你别害怕,你这手臂以后吃个饭、扫个院都成,只是再重的力气没有了,回去找个道观好生清修,若再出来祸害必杀之,听到没有!把你骗的钱财如数归还,我已找你数日,而且我各地耳目众多,如果少还一家我就卸你一手,少两家卸两手,你好自为之。”
那道士诺诺而应,也不及收摊,更不敢久留,灰溜溜跑掉了。
处理完道士,玉衣公子蹲下身子瞧了一眼中年汉子的老父,轻轻一笑,“大哥,令尊积食不消多日,到没什么大碍,待我给老人家放放血便好。”他取出银针在老人几处穴位处轻刺,手指微微用力把乌血挤出。
郭芙听他只放血,心中想到,此法到是见效快,但年轻可行,老年人还是应后期调养一下更好,她亦蹲下身子,为老人切脉,然后取过道士摊上的纸笔写下调养方子,递到中年汉子手中,“这位大哥,按此方服药三个疗程,老伯就会身轻体健,七日一疗程,服用七日歇一日。”
玉衣公子侧目瞧了一眼郭芙开的方子,起身向郭芙合手抱腕,“此方甚好,姑娘必是杏林高手,饱读医书。今日偶然相遇,实乃三生有幸。斗胆请教姑娘芳名,日后还请姑娘不吝赐教。”他刚刚在人群中瞥见郭芙立刻被吸引住,只一眼便惊艳,琼姿花貌之容绝色难求,接着寥寥数语交谈,更让他觉得此女外婉内娴,令人见之不忘。
“公子过于孟浪了,这是我夫人。”杨过本是闲闲站在那看热闹,知道芙儿爱管闲事,又看那道士是三流功夫,伤不到她。本想局外观望,任她去玩,不想横空出了位风流公子打芙儿注意,心中大怒,脸色一沉,伸手把郭芙揽进怀中。
玉衣男子看杨过黑着一张脸,也不以为意,只微微一笑继续冲郭芙说道,“姑娘,临安周边各城内医馆与我均熟识,如果有需要只说海宁陈家留下贴子两日内我必到。我想日后与姑娘还会再见。”
“海宁陈家,公子莫不是紫金良医陈沂大人的后人?”郭芙偎在杨过身边蹙眉沉思,她猜他在此地必有势力,突然想先把小玉托他照看,也为可怜的孩子求一容身之地,“我姓郭,单名一个芙字,公子此地甚熟,可否拜托公子一事。”
杨过揽着她腰的手微微用力,在她腰间轻轻捏了一下,表示警告,“芙儿,莫乱结交外人。”他星眸含怒瞪着玉衣公子。
“郭姑娘请说,在下能力所及定不遗余力。”
“我刚好碰到北迁过来邻居家的孩子,因与家人走失在此乞讨,能否请陈公子给安排处医馆,打杂跑腿均可,只求能有个安身之所。”郭芙握住杨过的手,示意他别乱发火,把小玉牵到陈公子面前。
“这有何难,先交给我吧,安置好这位小兄弟,我会想办法通知姑娘。”
“小玉,你看姑姑给你做主这样安排成么?”郭芙低头询问小玉。
“只要不用乞讨,干啥都成。我有力气啥都会干,多谢姑姑。”小玉听郭芙求人给自己容身之所,心中感激不尽。
“郭姑娘,后会有期。”陈公子牵着小玉转身欲走,突然想到杨过,他冲杨过抱腕一礼,“大哥,佳人在侧,还坐拥姬妾二人,虽说此为人生艳福,却辜负了如花美眷。想来‘夫人’之称是为保护姑娘而搪塞我的吧。”说完便领着小乞丐扬长而去。他刚刚在人群中亦看到杨过身边的两位清秀女子,那二位眼中全是独臂男子,看样子到像两位侍妾。
杨过被那陈公子一激终于忍不住,他松开郭芙忿而欲追,心中大怒:惦记上芙儿的浪荡公子,岂能容他安然离去。
程英见杨过怒容满面,怕初来乍到惹出大乱不好收场,她抢上一步抓住杨过空袖,“大哥,由他去吧。我们刚到此地人生地不熟,莫招惹是非。”
郭芙知道自己打扮不妥,便不在意人家如何称呼。本就满心好奇,听到让她去瞧暗藏的玄机,立刻轻盈盈走过去抓住道士右腕一翻,只见药丸被掌中的黑石吸住,“这是磁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