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荼当时并不在意,心里想着高阳集团,现下突然想起这事,竟然还依稀能够记得安岩那时的语气与动作——是他一贯的夸张与真诚——他在很努力的逗自己笑。
神荼猛然闭上眼,皱紧了眉,将心底里突然窜出来的梗塞压了回去。
一路上的车子并不是很多,过好一会儿才从后面冲出一辆绝尘而去。大巴里出着暖气,有些脱落的门框不时发出咔哒声,混着嗡嗡的人声,倒也催的人昏昏欲睡。
神荼带上帽子,将包抵在玻璃上,头枕在上面,恍恍惚惚之间做了好几个清醒的梦——前后说话的声音是那么清晰,却一句也理解不了意思,只有偶尔几个单词在大脑里没有原因的循环,像是有人开了录音。
这觉睡的很是痛苦,但好在在做到第八个不明所以的梦的时候,车停了。
神荼猛然睁开眼,思绪清明了一会儿,头却开始闷疼,等到站起随着人流下车的时候,大脑里更是像是在开演唱会——血液汩汩的在大脑的血管里欢快的流淌,神经一抽一抽,扭曲的刺的人直皱眉。
神荼按了按太阳xué,站到一边调息了一会儿,然后看了看手机——一点三十五。
神荼收起手机,四处望了望,推掉了几个企图拉人住宿的纠缠,去一旁的小卖部买了一个面包,一瓶水和一张毯子,然后匆匆赶去大厅买了最近的一张软卧票。
面包是最普通的切片面包,但胜在够大,一包有五六片,够吃两顿。
神荼看了看日期,明天就要过期了,但他也没嫌弃——过去在外面被人追,或者出长期任务的时候,能有面包吃就不错了。
神荼抽出两片很快吃光了,然后喝了几口水,将东西放进了包,接着就跟着人流挤上了大巴。
上车找到了自己的位置——最右排靠后的上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