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季光虹忙把对方搀扶到沙发旁,“你真想知道?”

“哈哈,不用数也知道,肯定是你,我最后两赛季的成绩可不怎么样。”

雷奥摇摇头,抓起那枚相夹在沙发中间坐下,看着老照片露出了怀念某次愉快的夏日郊游似的表情。

“不过,真的度过了很充实又很开心的几年呀,而且,认识了你。”

季光虹莫名心悸了一下。

每当雷奥谈起过去的辉煌战果与充满遗憾的退役,语调中都没有任何炫耀或抱怨的色彩,轻描淡写如Frank Sinatra在《My Way》中述说自己的一生故事。只有能全盘接受自己的一切荣光与失意的人,才会拥有这种笑对人生的坦诚。

而他对雷奥的坦诚完全没有任何抵抗力。

他半蹲在雷奥面前帮他处理伤口,客厅里满是消毒药水的刺鼻气味,为了防止感染,又在上面整整齐齐地贴了块纱布,每个动作都拿捏得很轻。

一次简单的包扎,被他做得像外科手术,季光虹剪断医用胶布后不经意地抬起头,忽然发现雷奥正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愣神,那目光仿佛能幻化成一只温暖的手,在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头顶。

视线相jiāo的刹那,房间里的空气顿时有些凝滞,两人都忘了应该说些什么,雷奥先突兀移开视线,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而他则原因不明地耳朵发烫,猛地扣上药箱站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