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诚摇头:“我得军训呢。”
“那就是想去。”明楼笑道:“他们走他们的,等你军训回来,我们一起去。”
“你也去?”明诚怔了下,又试探着问道:“这算奖励?”
期末成绩前两天就出来了,明诚各科都有进步,但奖学金肯定没戏,和上学期成绩一综合,平均分就下来了。明楼说要给他发个安慰奖来着,明诚眼睛瞪得溜圆,跟明楼去法国啊,这安慰奖未免夸张了点。
明楼略一点头:“也可以说是奖励。”
明诚故作镇定:“那不去的话,能折现吗?”
“折现也跟你没关系。”明楼望着他笑:“这是你给我的奖励。”
明诚回瞪着明楼,他想从这个人眼睛里读出确切的句子,哪怕几个词,可明楼只轻轻拍了拍他的背,示意他脚边有水坑,绕着点。
明楼又讲起了巴黎。有一段时间,他常常一个人在路上漫无目的地开车。有一次开到了郊外,他坐在一片新出的草坪上,头顶群星闪耀,山下万家灯火。明楼说,这是另一个巴黎。
在宿舍楼门口跟明楼道了别,明诚不由得仰头看了眼夜空。今年夏天雨水太多,云也太厚了,可是就算没雨的日子,首都的夜里也难见星光。
他没回寝室,又接着往东门走,他打算去天桥买两双鞋垫,软一点的,结果没找着卖鞋垫的,倒看见了梁仲chūn。这小子趴着天桥的栏杆抽着烟,俩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下面的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