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河那嘎达的,基本上一年没几天气温能高过0度的,所以也是习惯了。”东北大妈说,“吃肉,喝酒,这样才不会冷啊!”

“好。”米莱接过另一位四川大妈夹到她碗里的牛肉,趁着3位美国男士不注意,她放了一块脑花进锅里,这是她刚才就很想吃的。

比起已经快乐的吃起来的托尼·穆勒,和虽然犹豫但也吃起了牛肉的史蒂夫·卡特,克林顿就要矜持多了,他甚至连碗筷都放下了,看着手表,一边调着卫星电话的信号,现在的信号更差了,只有沙沙的声音。

“来了。”克林顿突然抬着头小声的说。

也许是克林顿的样子太严肃,大家都一齐静了下来,抬起头看向了天花板。

大楼发出了不详的呜呜声,在抗议这该死的低温,通风管更是传来了噶蹦噶蹦钢板结硬的声音,大家似乎能感觉到冷空气在迅速的下降。很快,肉眼也看见了,先是通风管的出口出现了一圈白色的冰花,然后白色迅速的向天花板四周扩散,很快连大门处也出现了白色的冰。

米莱看见托尼·穆勒和史蒂夫·卡特害怕的朝克林顿靠了过去,克林顿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出了一把弓和箭,摆出了一个she箭的姿势。

“莫发呆了,吃吃吃,不就是结晶了嘛。”东北大妈用筷子敲敲锅,打破了沉默。

大家也都回过神来,这才发现,刚才的担心是多余了,白色的冰晶并没有继续往里扩散,仅仅只是保持在门边和通风管边上而已。

“啊,还是老莫有经验,这都不慌张,我刚才还担心这就要被冰成棒棒了。”gān瘦的那位四川大妈松了口气说。

“那是,这都不是事,姐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东北大妈开朗的说,“我听我妈说,我出生那年正好遇到史上最低温,都快有零下60度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