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害人依稀可以听到始作俑者在桌子对面玩了命地憋笑时漏气儿的声音。
晓星尘一阵咳嗽,脸眼泪都要咳出来,乱中摸索到一个茶盅形状的东西,想也没想便拿起来往那着了火的嘴巴送。
“道长!你等等那是……”
薛洋还来不及阻止,他刚倒出来的那杯东西便被辣急了的晓星尘一气儿灌了下去。
“……我带回来的酒,我连头口儿都没捞着呢……”
候着道人的并不是茶水滋润过后的清凉,舌头上的那团火仿佛浇了勺灯油,顺着晓星尘的喉咙一路滚进了胃里,炸开了锅,腥冲苦辣的味道顷刻间溢满了他的鼻腔,堵得他连咳嗽都做不到。
薛洋笑着倒了杯水,晃到晓星尘背后欲伸手给他顺气,但想了想,还是用水杯碰了碰晓星尘死死扣着桌沿的手:“水。”
晓星尘被辣得发懵,接过杯子,颤巍巍地呷了一口才敢慢慢把剩下的水都喝gān。这一朝被蛇咬的模样着实令薛洋忍俊不禁。
作弄他果真从不会无聊。薛洋这样想着,笑容却是一点点地暗了下去。他弯下将晓星尘扶正,动手解了他眼上的白绫,那白色的绷带上,又多了两块暗红色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