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朱先生,我这边来急病号了,再见。”宋暖撒了个小谎。

“好,你先忙,回聊。”朱一龙很客气。

宋暖挂了电话,又哭了五分钟,才跑出去等病人过来。

晚上十点,酒店里。

朱一龙洗过澡,躺在chuáng上久久不能入睡,他坐起来拿过chuáng头的瓦尔登湖,缓慢的翻着,书本的某一页放着一纸书签,他停下来,捏起书签,在灯下反复的看。

书签很长很宽,墨绿色的底,白色的字,写着六个字,宋暖主治医师。

难得病房安静,宋暖却一夜没睡,肿着两个大眼泡,jiāo班的时候,大家纷纷行注目礼。

齐主任大概听敏敏说了缘由,笑着安慰她,又问“怎么回事。”宋暖简单说了,她心里凉凉的,到现在还没捂暖。

“给他治病还治出罪过了,再有问题过来找我。”齐主任其实一直很护着手底的兵,所以宋暖对自己的工作还算满意,但现在她心灰意冷,也不想发表意见,就嗯了一声。

下了夜班后,宋暖忍不住在微博上发条感慨,“病人今早和我道歉,说她姑妈太着急,请我不要介意。我说没事。但我心底冷笑,呵。”

真好,到底能有个地方让她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