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上学的时候见过完整的脑子。”宋暖不忍心看他失望。

“对,我听说你们医学生都解剖尸体,是真的吗?”大半夜的,不知道于青斌为什么突然对这个话题产生了兴趣。

“我们有解剖实验课,大概□□个人分到一具尸体,我记得最后一节课是解剖头部,你知道吗于老师,人的头骨特别坚硬,我们组拿锯子锯了两节课才把脑壳敲开。也可能是我们的锯子不好用,隔壁组老师十分钟就直接把整个头都锯下来了,然后抱回办公室研究。”宋暖耐心的为于青斌答疑解惑。

于青斌有点坐不住了,他笑了笑,试图缓解紧张气氛,“宋大夫,看不出来你力气很大。”

“我不行,是我们组男孩子锯了一晚上,我负责把脑仁取出来,别看尸体年代久远,用福尔马林泡的黑黑的gān巴巴的,脑仁还是软的,你们看的这个图都是特殊材料腌制过的,不对,加工过的。”

于青斌的眼皮迅速跳了跳,有点不敢接话了,他求救般看了朱一龙一眼,朱一龙低垂着眉眼,显然也不想开口。

“秦哥的病确诊了吗?”宋暖决定先放这两人一马。

“哦,医生说心脏自身问题不大,应该是继发性的,秦哥这两天吃坏了肚子,可能是电解质紊乱引起的。”于青斌确实很关心秦胜利,名词术语说的很溜。

宋暖叹气,“那就好。秦哥太年轻了。”

“宋大夫,今天监护室医生说你处理的太及时了,心肺复苏的质量很高,真的太感谢你了,改天我请你吃饭。”于青斌再三表达谢意。

“您太客气了,今天多亏了朱老师,他喊我喊的及时,心跳呼吸骤停后一分钟内开始抢救,成功率接近90%。”宋暖把锅甩给朱一龙。

“谢啦,兄弟。”于青斌对朱一龙就随性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