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暖叹气:“我知道的有四个,常远南最重。”

朱主任指挥实习同学擦血,“刚才进去那个啊,放心,死不了。你们科好容易有个男人,看来也不顶用啊。”

宋暖哭笑不得:“他就是为了救许姐姐才被捅了一刀,多仗义啊。你怎么了?”她感觉到朱一龙打了个哆嗦。

朱一龙摇头,“我没事。”

“宋啊。你这觉悟挺高,被人砍了也没听你抱怨一句。”朱主任觉得宋暖情绪有些奇怪,除了几滴生理性泪水外,不哭不闹不委屈,安静的可怕。

宋暖嘿嘿傻笑了两声,她抬头看看朱一龙,他脸色不好,整个人都紧绷着,似乎被缝针的是他一样,偏偏还要硬着头皮去看,她无奈叹气,“不瞒您说,我从上班就有这种觉悟了,总觉得哪天会被人捅一刀,一天没被捅,心里还一天不踏实。事到临头,好像也没什么可抱怨的,反正我这疤也留下了,老公,你不会不爱我了吧。”她仰头,小心翼翼的看向朱一龙,眼睛里还有未gān的泪水。

“胡说八道什么呢。”朱一龙语气不太好,更紧的搂住了宋暖。

“好了。”朱主任坐起身子,拍了拍朱一龙肩膀,“缝完了。”

朱一龙哦了一声,他有些眼晕,出了一身的汗,听见缝完了,才松了口气。

由于是工伤,宋暖索性办了住院手续,在外科病房住下来,并且申请单间待遇,经此一事,神经内一三科伤员累累,直接瘫痪了,除了在院病人,一个门诊病人也不收。

宋暖jīng神不济,躺了一会睡着了,朱一龙找来毛巾给她擦gān净身上的血迹和汗,坐在chuáng边握着她手,静静的看着,今天,他差点就失去了她啊。如果这个世上没有了宋暖,他不敢想象自己会怎么生活。短短几年的时间,宋暖已经彻底走进了他的生命骨血里,不能被分离。这三年他过的太幸福,竟忘了失去的滋味。

朱一龙越想越怕,他心中恐慌无限,他不能原谅自己今天的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