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砚弹了半个小时的琴，宋暖纠正了他几个动作，看时间不早了，就说：“连起来弹一遍，我们就去洗澡睡觉，注意节奏。”

朱砚点点头，深吸了一口气，集中jīng神又把雪之梦弹了一遍，这次速度、节奏、指法都合格，他乖乖的把手放到两侧，等宋暖点评。

“挺好的。”宋暖的称赞不是特别走心。

“老师说，我弹钢琴没有感情。”朱砚咧嘴一笑，努力尝试矫情夸张的表情，他越长越正经，不习惯钢琴老师要求的那一系列摇头晃脑或笑或哭的神情。

宋暖被儿子逗笑了，“不用qiáng求，弹的多了就自然而然的有情绪，妈妈也不喜欢张牙舞爪的弹钢琴，像是癫痫发作。”她读书的时候，网上曾盛传根据钢琴的仪态巧记癫痫发作类型。

朱砚听不懂什么是癫痫，但得到了妈妈的鼓励，很是开心，他朝客厅看了一眼，问：“妈妈，爸爸和你吵架了吗？”

宋暖有些奇怪，她摸摸儿子肉乎乎的小脸，“怎么这么问？”

朱砚眼珠一转，小声说：“今天爸爸似乎有点不开心。”

“爸爸有点累，我们没有吵架。”

“是吗？”朱砚不太相信宋暖的话。

“当然，如果吵架，我会告诉你的，方便你站队。”宋暖和朱砚开玩笑。

朱砚捂着嘴笑起来，附在宋暖耳边说：“我跟你站一队。”

宋暖满意的点头，“有觉悟。”

“那妈妈弹一首雪之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