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她被他们的上司毫无缘由地追杀殴打过,偶尔也会幻想下把云雀闷布袋打闷棍,但不是没胆子也没能力这么gān嘛?法律明明规定思想犯不算犯罪!

“不,正是如此。”

“诶?”出乎意料之外的回答让十雾不由得愣了愣神,惊恐之余差点被踢中腰侧。

“看来,你还未认识到你所犯的罪有多深。”黑西装男人没有再发动攻势,一步一步向她走来,严肃得让十雾有点好笑地沉声说道,“我知道你在半小时前还在电车隧道里徘徊,一上来就直奔基地,对其他情况不甚了解是可以想象的,但这种不知情也不能免除你的罪!再奉劝你一句,请不要抵抗,解除武器束手就擒,这样也许可以不受伤害。”

十雾见他越说越严重,忙不迭打断他:“等、等等!你可不可以先告诉我,我究竟犯了什么罪?”

“你所犯的罪是……”

似乎在考虑该不该告诉她事实,黑西装男人沉默了。

正当他准备开口解释的时候,忽然转头看向某个方向,然后像是为谁让路似的,让开了道路。与此同时,十雾那由于长期受压迫而锻炼出来的危险探测系统也发出了qiáng烈的警报,凄厉程度让十雾不禁为之心惊胆战。

“——果然是你。”

犹如冰雪一般清冽透明的声线。

听到那个声音的瞬间,十雾犹如被美杜莎狠瞪了一眼,浑身僵硬了。

梗着脖子转过头去,只消眼角一个余光,十雾就感觉自己快要晕倒了。几个月前深刻地刻在身体上,原本已经痊愈了的伤口,也跟着抽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