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数据足够肯定胜生勇利的性别应该是omega,而不是beta。”
维克托的食指轻轻点上自己的下唇,他看起来丝毫没有感到惊讶,只是向中年人问道:“知道这件事的人还有谁?”
“上将,我们必须上报军校。”中年人皱起眉,神情焦急,“军校里出现omega,一旦信息素失控是非常严重的事情,再说抑制剂现在已经是违禁……”
“知道这些事情的人还有谁?”维克托又重复了一遍,看上去并未把对方的话放在心上。
“只,只有上将和我。”
“嗯……”
那位医生几乎要被吓坏了,他刚做好要被大骂一顿的准备,却没料到维克托忽然收起了自己那充满压迫感的alpha气息,让他一时间轻松了不少。医生抬起头来,维克托意外地朝他露出了一个如沐春风般的笑容,让他不由得愣在了原地。
“辛苦你了,威拉德医生,”银发男人一改之前的冷漠与严肃,语气温和,伸手轻轻拍了拍中年人的肩膀,低头靠近他的耳边,眼睛微微眯起,“但是很抱歉……”
“这件事只有我知道就够了。”维克托敛起嘴角的笑,神情冰冷地看着迅速倒在地毯上失去意识的威拉德,把掌心里的微型麻醉枪收起,冷静地伸出手把军装的袖口再次扣紧。
他在沙发上安置好威拉德,重新走到那块晶屏面前,面对着那个还在半空中缓缓旋转的图像和满屏的数据不知站了多久,最后飞快地在屏幕上点了几下。
是否彻底粉碎该文件?
是。
维克托走出书房,W-14迎至他的身前:“尼基弗洛夫上将。”
“威拉德医生也许需要一次深度催眠。”
“好的,上将。”
维克托走进勇利的房间,他的未婚夫因为长时间的失眠和失血过多而依旧在昏睡中,他把厚厚的窗帘拉开了些许,窗外的阳光争先恐后地涌入了原本一片昏暗的房间内,在勇利的床头洒下一片金色的光。
黑发青年睡得很沉,身体随着平稳的呼吸微微起伏,柔软的黑色发丝有些铺在了白色的枕头上,有些正胡乱地戳着青年的脸颊,他对维克托的接近毫无防备,熟悉的味道让他睡得更加安稳了些。
银发男人坐到勇利的床边,低垂的眼帘挡住双眸内翻涌的情绪。他一早就已经知道勇利其实是omega,尤里来的那一天深夜自己确实感受到了陌生的omega气息,而在他一边抱着有陌生omega闯入了自己家的想法和满腔疑惑,一边追寻着信息素的来源,最后停在勇利房间的门前时,维克托就已经对勇利身上的这个秘密一清二楚。
真正令他感到震惊的应当是另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