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在想什么啊!”
勇利的声音里带上了哭腔,把维克托吓了一跳,他抬起头来,不远处的勇利正在胡乱地用他的披风擦着不断涌出的眼泪,“这种时候了为什么还要说这样的话?!”
“我因为压力太大弄砸一切然后被骂也不是第一次了啊!”
“明明笔试成绩一塌糊涂,背不下书,机甲这方面到现在还是乱七八糟,连实践任务也退赛了,”勇利抽噎着,几乎止不住不断从眼角涌出的眼泪,“每天都想着,说了那样的话却没有做到,会把维克托的期望也消磨尽的吧。”
“怎么会啊勇利……”维克托走到勇利面前,举着双手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最后伸手把黑发青年搂进怀里,“我最不会应付别人哭了,是不是这样会好一点?”
“告诉我我能做到啊,维克托……”勇利双手抓着维克托的外套,把额头抵住维克托的胸前,把眼泪胡乱地蹭在军装上。
维克托在手忙脚乱间,似乎总算想起自己曾经说过某一句话,他掏出自己的通讯器,在星网上点了几下,勇利侧着头看着他的动作,眼角还有点湿润,然后听到了一个带着电流的声音。
“您真的认为一位平民beta真的有资格成为联邦指挥官的夫人吗?”
嗯?是刚刚的那个记者,勇利吸了吸鼻子,维克托刚刚不是还关掉了吗,想给自己听什么?
不知道中间究竟安静了多久,通讯器里传来了勇利熟悉的声音。
“他当然有。”
黑发青年微微瞪大了眼睛,维克托口中的这四个字对勇利而言,如同溺水者救命的浮木,如同停电而漆黑一片的房间里被点燃的第一根蜡烛,足以把一切尖锐而充满攻击性的问句通通化为粉末,足以把勇利心底的那些不确定与罪恶感击成了碎片。
没有什么比得到最希望的那份肯定更能令人振奋了。
“维克托就是笨蛋,你刚刚就不该把它按掉。”“好吧我是……”
“勇利可是最有资格的人了。”维克托伸手轻轻擦过勇利通红的眼角,胜生勇利,可是曾经拯救过自己的人啊。
他低下头,在漫天星空下和勇利交换了一个温柔的吻。
他们不知道在这里站了多久,直到整个城市灯火通明,一阵阵带着寒意风把他们的头发吹乱,把勇利身上的披风掀起。
“哦对了勇利,你的校外实践没有被退赛啊。”
“哈?”勇利一脸蒙地看着维克托,“可是我不是晕过去了吗?”
“但是你打死了虫后哦。”维克托笑眯眯地比划了一个数字,“校方协商过,你的期末考试可以额外加这个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