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吻了吻他的肩胛,低声问:“……我是不是应该拔出来?”
一目连大口喘息着,一把抓着荒的胳膊,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回答:“……要完全结合,就射进来……射给我啊!”
“耍你的。”荒用力地抱着他的身体,把两人相连的部分极紧地贴合,已经顾不上讲究绅士,仅凭本能和蛮力在处女地上开拓征服,朝最丰饶肥沃的地方喷洒上自己温热浓厚的精液。腔穴痉挛了,迎接着哨兵初次的射入,完成一生只有一次的结合。
射精后,荒没有立刻拔出来。他放开了对一目连身体的束缚,揽着他、让他顺势虚脱地躺进自己怀里。两个人维持着这样色情的姿势温存了一会儿,平复过于急促的呼吸与胸腔中的躁动。
——结合了。
他们的精神图景达成了某种契约,隔着虚空握手,从此链接在了一起。荒闭上眼睛,感受到链接那端的一目连慵懒且疲乏,同时又隐约地快乐着。
仿佛有个黑色礼服的山羊胡子小人现在他眼前,用尖细的声音宣读:“现在你可以亲吻你的新娘了。”
于是,荒捏着一目连的下巴,凑上去想要吻他的向导。怎样都没料到竟被推开了,这位本该把今生都毫无保留托付给自己的向导侧过脑袋来严肃地凝望着他,开口问道:
“你准备怎样躲开狙击手带我离开呢?”
荒又不满地皱起眉头。
“不知道。或许为了掩护你,我会去引开他的注意吧。”
一目连撑在他的胸膛上,眼尾发红。很明显的是在情事中他刚刚哭过了,现在那只漂亮的单眼再度变得朦胧,仿佛又要哭泣似的。
“你是要害死我。我们才刚结合。”
“现在不是在推进手术切断结合的提案吗?如果我死了,你不用痛苦很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