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啸卿听到我吟的诗句,怔了一下,脸上泛起了一丝会心的笑意,然后豪气干云地接了下来:“带长剑兮挟秦弓,首身离兮心不惩。”

“诚即勇兮又以武,终刚强兮不可凌。”我望着他,继续吟道。

“身即死兮神以灵,魂魄毅兮为鬼雄!你现在已经成为鬼雄,而我却还要在这人世间苟且偷生。”虞啸卿忧伤无比地对我绽露出无奈的笑容。

“如果我们有缘,也许在你我下一世的人生里,我们还能做朋友。我要走了,希望你能记住我的劝告。”我说完,最后望了他一眼,微微一笑,飘然离开。

第二天的上午,当虞啸卿的部下有事来请示他时,只在书桌上发现了一封无抬头无落款的信,信中只有一句话:我走了,你们就知道该怎么办了。

一天以后,他的部下打开了城门,向解放军投诚,柳州城终于和平解放了。

我们以后听说,虞啸卿后来辗转到了广州,然后取道香港,去了美国。他的父亲因为受此事牵连,在台湾政坛彻底失势,后来过着半是隐退半是软禁的生活;唐基为了替他们家族疏通与上层的关系,费了不少的心力,在一年后病逝于台湾。

……

朱明承夜兮,时不可以淹

皋兰被经兮,斯路渐

湛湛江水兮,上有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