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这场进攻殚精竭虑的虞师座此刻听不进去任何反对的意见。他和死啦死啦在沙盘上进行了一次推演,而赌注是死啦的项上人头。虞师作为进攻南天门的一方,死啦扮作日本守军防守南天门。而那个时候,我们并不知道他在两天前的冒死侦察中已经发现了南天门防守中的秘密...... ”
老张在回忆当时的沙盘推演,当时的现场,只有阿译和烦啦和我在一起。现在,弟兄们听到这一段往事,虽然都已经过去了那么久,还是不由得全神贯注,惊心动魄。只有阿译,他在轻声叹息,也许在他的心里又回响起了他最爱的歌声......
“......
推演的结果是,虞家军甚至包括了备用的川军团,全军覆灭也撼动不了南天门。那就是一个日本人早已准备好的屠宰场,专门屠杀中国军人的人肉搅拌机。这样的结果对我们来说,何止是迎头痛击。虞师座这个从来不坐的铁血军人当场就晕倒了,而我和我的弟兄也让愤怒冲昏了头脑......
我们想要报复,我们想要出气,我们恨那个彻底打击了虞师座,阻止了我们的攻击计划的那个人。于是,我做了我这一生最最荒唐而又无耻的事情。”
(三)
“师长,也许我是旁观者清。你们要恨也应该恨那些可恶的日本人呐。而不应该恨那个洞悉了所有的真相,又冒死向虞师进谏并阻止你们盲目进攻的人啊!”思龙不解地打断了他的话。
“那个时候,我和我的弟兄们都是虞师的亲随。我们敬他、爱他,如兄如父。但看到虞师座希望破灭,近于崩溃的时候,我们心中的愤怒已经冲毁了一切的理智。我们恨那个夺去我们所有希望的人---那个疯子一样的死啦死啦和他渣滓一样的炮灰团。
我们在街上先是拦住了他的副官,当时他正拉着他昏迷不醒的团长想回川军团驻地去,而我居然把他装扮成日本俘虏,让禅达的老百姓来羞辱他。......后来,我们又和找上门来的川军团的人狠狠地打了一架。”
当老张看到了思龙那不解又困惑的目光时,轻声地加了一句:“那个时候,我们很年轻。年轻又骄傲,在虞师座的信任和骄纵下,就好像我们已经拥有了一切。拥有了所有的勇气和力量,还有信仰。
年轻的人,总是容易骄傲;而骄傲的人,又总是容易犯错。那是我这一生做过的最让我后悔的事情。不过,也就在那个时候,在上来劝架的老百姓中,我认识了一个小姑娘,那个从此就让我念念不忘的女人,后来最终还是成了我的婆娘......呵呵。”回忆到这里,老张的脸上闪现出幸福的光辉,连脸上的疤痕也好像是泛出了笑纹。
(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