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云雀的甜美歌声——

哦,真够庸俗。快停下吧,Sherlock绝望地想。他注意到角落里一个戴帽子的老人一边看电视一边跟着节拍点头。

穿过风,穿过雨——

走到铁轨上,走向死亡,做什么都可以,只要能让这吵人的玩意儿停下,Sherlock向挤满体育馆的半醉歌颂者们祈求道。他抽身离开酒吧,向前门走去,想看看大街上的人们是否都是脱离正常轨道、唱着这首恼人的歌曲。没有,正常人的生活还在继续。他做了个深呼吸,冒险回去,结果正赶上盛大的结尾。电视里的球迷们几乎是吼出了最后一行歌词。你永不会独自行——走——!

Sherlock盯着John的眼神就像他长出了角,但后者却还在吃着薯条,似乎满足于看……东西,管它叫什么,反正是屏幕里的那个,总之Sherlock只好拽拽大衣,试图安顿好自己。

这是段悲催的经历。

他再也不想听John无脑地哼着那首无脑的歌曲了,再也不要。

当酒保终于从比赛中分神,继续擦玻璃时,Sherlock倾身向前,问他是否知道小Henry Baskerville.

“啊,知道。可怜的Henry爵士。他呀,跟疯帽匠一样疯。唉,我说什么来着,可怜的Beryl夫人,她还姓Green时,还当家长指导时我就认识她,但Beryl夫人实在太可怜了!”

“Beryl?”Sherlock试探道,装出他很短很短时间内所能维持的耐心。

“那是他妻子!一位迷人的女士,连苍蝇都不舍得伤害。不,我是说真的。不吃肉,不穿皮草……她是位圣徒。”

他妻子显然有问题,Sherlock想。她会是我第一位调查的对象。他看向John,后者在伸手够啤酒,同时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结果一下子就把瓶子打翻了,它滚过整个酒吧,一部分陷入了另一头的深水槽。

酒保哈哈大笑,用力一甩毛巾。“啊。大部分都进了水槽了。它之前早就湿啦。”

John盯着水槽。Sherlock冲他说:“没关系John。你听到他说了,那水槽之前就湿了。把薯条吃了,我们还有活要干。”

John犹豫了,而Sherlock差点冲他生气,却又突然意识到John没法遵守指令了。这是好事啊!或许血奴的品性正在消失!或许他马上就能要回他的John了!Sherlock屏住呼吸等待着,而John则想着滚进水槽的啤酒,盯着薯条瞧了一会儿,然后滑下高脚凳,转向Sherlock。

他看起来几乎是……清醒的。

“John?”

John盯着他。好吧,Mycroft说过这需要时间。